既然如此,我还是冷静下来,按照每天上班的程序,洗漱、换衣服、准备电脑……期望他们看到精神焕发的我,会认为我足够健康、不用隔离。后来证明,他们的不温不火让本来非常有抵触心理的我终于放松下来。
“疾控”来的三人两女一男,都很年轻,每人都戴了更有密闭性的口罩。他们把我从登上那次航班之后的所有情况,从座位、接触的人、住的地方、到过的场所,密密问了一个遍,之后向我宣布,我是144名乘客中的一员,任何“非分之想”都是不可能的,把我拉到隔离地点的120救护车已在路上。他们简单地说:“您收拾一下东西。7天。”
■其他车辆看见“太空服”纷纷减速
120救护车的人等在我家胡同口,一个司机和一名医生全副武装,从头到脚都是白色的防护服,和当年SARS时候的装备一模一样。路上堵车,司机开了警报,所有路上行驶的其他车辆都使劲看我们,尤其是看到前面两名身着“太空服”的人员,觉得一定是什么重大事件,纷纷减速往车窗里探看。我任路人检阅,笑容灿烂。
在车上以及后来的短短两个小时内,我又接到了几个电话,分别来自北京市卫生局、北京市疾控中心、住地派出所、订机票的公司以及四川省公安厅。他们无一例外,上来先问我在哪儿,得知我已经成功被120“抓获”,正在前往隔离地点,才都笑逐颜开,祝我“早日解除隔离”。
■“防”网恢恢,疏而不漏
宾馆防范措施很严密。
到达宾馆,有戴着口罩的保安站岗,车开进去,一共三道关卡。
好不容易到达门口,先不让下车,要在车上测体温。上来一个护士,把电子体温计放在我额头上,37.2℃。再用普通体温表测一下,终于让我进了宾馆,入住房间。双人标准间,三星级宾馆的标准。所有的服务员都戴着防护的帽子和口罩,穿着防护服,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我旁边房间住的男生和我同一班飞机,他是今天早上飞回北京之后自动和12320联系的。我说他觉悟真高。还有一对男女朋友,女孩也是美国留学生,和包某某同乘从美国回国的飞机。她今天早上本来已经登上了回武汉老家的飞机,舱门马上要关的时候,疾控中心的人直接把他们从飞机上找了出来。她的男友也因此一起进来了。我们又唏嘘:在北京找到她,就又救了那一飞机的去武汉的人……
从早上5点多开始折腾,后来几乎一直在打电话,我要先补个小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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