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三层的防护服,感觉就像是裹了一层保鲜膜,半个小时衣服就全湿透了。即使这样,被调查者提供的信息越详细,李阳桦越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他们掌握的情况多一点,防控工作就能做得更好一点。
流行病学调查的主要内容是了解被调查者的暴露史和密切接触史,以及时切断传播途径。但是,要让人完整、准确地回忆起自己的行程并非易事,一方面可能有人有抵触情绪,试图敷衍了事;另一方面被调查者可能会无意遗漏一些事情。所以在开展调查时,他会根据情况采取不同对策,以期得到最准确的结果。
李阳桦说,从4月底开始,他心理上就已准备好面对这次甲型流感疫情了。他第一次出动是5月3日,一位从旧金山抵达首都国际机场的墨西哥旅客在机场发现有发热症状,虽然事后证明这是虚惊一场,但也算练兵了。
真实的疫情来得很突然。内地首例疑似患者出现后,半夜2点,本来不值班的李阳桦接到了电话,紧急出动。从凌晨2点到第二天中午1点,他和同事们一共做了120余人的流调和样品采集。
无论是非典时期,还是抗击甲型流感,李阳桦始终都在危险性最高的第一线。2003年非典肆虐时,他刚从北京医科大学(现北京大学医学部)毕业不足2年,第一次参与这么重大的战役,难免紧张;而这次他已有丰富的经验,可以指导新同志了。问及他是否担心自身的安危,他很有信心:“我学医5年,工作快8年,对保护自己还是有信心的!而且现在不像非典时,甲型流感的死亡率远远低于非典,所以我并不害怕。”(唐 黎)
刘 波:隔离没什么好怕的
5月9日,成都某高校教师刘波(化名)坐上了川航3U8882次航班,从北京飞往成都。他还不知道,机舱中后部,坐在20D座位上的包某,当时已经出现了流感症状,日后会成为内地第一例确诊的甲型流感患者。
5月10日晚11点,他陆续接到了多个电话,称他属于首例甲型流感患者的密切接触者,需要集中进行医学观察,而他的家人需要居家隔离。很快,凌晨,他被疾控中心送到了位于成都郊区的隔离点,开始了隔离生活。
隔离生活很简单,住单人间,房间每天消毒,饭菜由专人送到房间。政府告知他们,食宿由国家免费提供,单位按照全勤发工资,禁止串门聊天或游戏娱乐打牌。此外还有很多特别的要求。比如上厕所两个小时后,要撒上消毒粉再冲。不能用空调,而是另外配备了电扇。每天早晚需要各测一次体温,5月14日还进行了抽血和采集咽试子。
在获知需要集中进行医学观察后,刘波带了几本专业书和家里订阅的《国防时报》和《环球时报》。他大部分时间在看电视、看书。“我手机是包月的,每天跟家人联系很频繁。伙食不错,早上牛奶鸡蛋包子馒头,中午晚上都有两荤一素,还有汤和水果,晚上有夜宵。”
他说,隔离没什么好害怕的。一是离那位确诊患者比较远,另外觉得甲型流感没非典严重,所以并不紧张。5月16日,刘波被解除隔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