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说,定价是否准确取决于两个要素:是否反映成本,是否反映供求。“中国大大小小几千家药厂,即便同一种药品,也往往有数百家企业生产,你能知道其成本吗?至于市场的供求关系,那就更难把握了!”
据朱恒鹏介绍,医保付费机制的改革,经国内外多年探索,已有许多行之有效的方法,这些方法能够诱导医生合理用药,“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学习借鉴这些方法”。
他说,以往按服务量付费的支付机制,说白了就是医院点“菜”,让他人“埋单”。由于医患双方信息不对称,患者需要做什么检查、吃什么药,一般都是医生说了算,但支付者却不是医院。在利益驱动下,医院很可能多点些“菜”、点贵的“菜”,甚至是胡乱点“菜”。在这种机制下,医院关注的很可能不是药品的性价比,而是回扣高不高,甚至希望药品价格越贵越好。
宋瑞霖说:“医疗信息在医院和政府之间也不对称,但是,这种信息在医生的同行之间是对称的,所以我们在基本药物制度中也考虑引入同行监督,减少开大药方的行为。”
他认为,“医生的行为理性了、医疗的行为理性了,中国的医疗改革就成功了,关键还在于公立医院的改革。”
如何做到医药分业,切断医药之间的联系,是新医改方案讨论中的一大热点。
“国外的大医院没有门诊药房,医药自然就分业了,但这个经验不易学,因为他们有比较严格的转诊制度,没有社区医院提供的转诊证明,大医院是不能接收患者的,所以他们的大医院不需要开设门诊,自然也就无需门诊药房。而中国的情况是,社区医院门可罗雀,大医院一号难求。”
宋瑞霖说,不是国外老百姓不想直接去大医院治病,也不是国外医生素质高不肯卖药挣钱,而是他们有规范的制度。“我相信美国的医生到中国执业,也会卖药挣钱,中国的医生到美国执业,不用卖药也能获得很高收入。”
“医药分业等问题十分棘手,但这个问题今后必须改善,否则,医改就可能走向死胡同。”宋瑞霖说,“原因很简单,根据木桶原理,不解决短板的问题,即便不断地向木桶注水,也无法增加木桶内的水容量,宝贵的资源也就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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